安樂药赐我永眠

【杰佣】Timid me(胆怯的我)9

chapter 9 来临的暴风雨

   『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周了啊，后续发生了什么呢？望着外面乌黑的天空，想知道啊』奈布从厨房端着一杯牛奶出来了，好奇地问道“杰克你在想什么？”杰克回头盯着他手里的杯子“这不是也开始喝牛奶了嘛。”奈布有些恼羞成怒的上楼了，而杰克继续盯着窗外发呆，预感越发强烈。

   突然，黑夜中亮起星星点点的光亮，直觉告诉杰克，他需要去看一看，可是听着楼上的声音杰克内心却有些犹豫。最终还是选择拿起大衣，出门去看看。楼上的窗户打开了，他探出头看着杰克，杰克莫名的有些心虚。对着他挥了挥手“我出去一下散散心。”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颊，和用力的拉下窗户和拉上帘子的行为就知道，他又生气了。

   溜溜达达的走到马戏团附近的街道上，杰克突然没有兴致找那个青年了。在回去的途中，一只黑猫经过杰克的脚边，他失神的看着那只猫『那是』那猫回头盯着杰克。

   猫把杰克带到了一条小巷，它站在巷子口看了杰克一眼扭头跑进了小巷深处。杰克看着那条小巷许久，还是跟了进去。巷子的深处没有那只猫，只有一个可怜兮兮靠着墙角的红发的青年。杰克慢慢靠近他，在他的手边看到了当时在手术台上放在他旁边“糖果”的纸。『这不还是吃了吗』

   用随身带着的刀子取出子弹，用他的衣物充当绷带，杰克替他包扎好后细细的打量着他，『那个假肢被抢走了？换上了劣质的假肢，截面和新假肢一看就是磨合不好，而且还长时间走路，导致截断面血肉模糊。』再重新帮他包扎腿部后杰克在巷子里点燃了一根烟。

   杰克望着星空，想着回去怎么哄人。突然，红发的青年抬起头望向杰克，用嘶哑的声音质问着他“为什么要帮我？”杰克吐出一口烟“因为我和你是一路人，无聊而已。”他低低的笑了起来。“‘糖果’你不宜多吃，试试普通的糖如何？”杰克也没打算听他回答，从口袋抓出一把糖——里面也混杂着一些“糖果”，然后一并递给了他。

   杰克远远的还能听见他的回应“我会记住你的，算我欠你的。”杰克停顿了一下，没有回头，挥挥手示意已经听到了。

   杰克离开小巷，回到诊所。灯还亮着，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，奈布捧着杯子坐在沙发那里。听到声音，嗖的一些从沙发上蹦起来，噔噔噔的回了客卧。杰克的心突然就柔软下来了，如果杰克是一个人，他会选择把裘克带回来选择包庇他。大不了就是一死，可是现在他在这里，杰克不敢赌。

   杰克随手把大衣挂在衣架上，上楼打开他卧室的门，灯飞快的被熄灭了。杰克站在奈布的房间门口，轻声对着一片漆黑呢喃，“晚安，奈布。”在杰克关门时听到了几乎不可闻的一声“晚安。”杰克高兴的关上了房门，回到自己的卧室。

   『明天，大概会引起大骚动吧』。杰克最后脑海中模糊的想着，陷入了黑暗。

过了一夜☆＊☆＊☆＊☆＊☆＊☆＊☆＊☆＊☆

   果然，早上报纸头条就是马戏团惨遭杀害凶手竟是马戏团内部成员，反正又是警察安慰人民的无聊东西，不看也无所谓。杰克随手把报纸扔到一边，喝着黑咖啡看着奈布小心的切割盘子里的煎蛋。『今天是和他同居的第多少天来着？应该快有一个月了？那么算算日子，玛尔塔应该也快回来了。』

   镇上的钟被无故敲响，『这个时间能敲响的，恐怕只有丧钟了。又有一个人死去了啊，可这又与我何干呢？』杰克低下脑袋看着手里的咖啡。

   正当杰克这么想着的时候，房门被粗鲁的推开，“萨贝达!你姐姐回来了，不过特雷西好像......”奈布惊讶的把手里的餐具一丢，抱歉地对杰克说“我先回去一趟。”

   杰克看着被合上的大门，把手里的咖啡倾倒在餐桌上。『这种微妙的不愉快』杰克安静的看着洁白的桌布慢慢把咖啡吸收，污渍蔓延出一片令人作呕的痕迹，他烦躁的把放置其上的餐具扫落。

   杰克看着窗外的白鸽，现在最好，冷静。杰克冷落的看着地上的碎片，开始思考，『这不是一个绝妙的事件么？当他对我的好感度超过对他家人的，我是不是，就不会被忽视了？』

   杰克抓着大衣，跑到街道上，拦下马车。去往白沙街，思考安慰的话语。

   轻车熟路的进入公寓，打开门扉。看见的是，灵堂与沉重的棺木。奈布回头看着杰克，有些难过的走过来站在他身旁。杰克拍着他的肩，看到他眼眶红了一圈，这时玛尔塔走过来。杰克脱下帽子向她行礼“节哀。”，玛尔塔没有回应，眼神落在杰克搂着奈布的手上，眼睛里的血丝看起来更多了。

   她艰难的开口，用已经嘶哑了的声音对杰克说“明天，特蕾西就要下葬了。希望杰克先生到时您能出席她的葬礼。”她拿出手绢抹了一把眼泪，杰克点了点头“当然，我会出席的。”“地点在教会礼堂。”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，但没有说出口。

   奈布今天还是跟杰克一起回去了，她的姐姐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。

   今晚，奈布敲响了我卧室的门。坐在床边，杰克递给他一杯温好的牛奶。他接过牛奶盯着它看了许久，然后一口气将它喝掉了。温热的牛奶给了他一些暖意，嘶哑的声音开口说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“我不知道，为什么死的会是她。”他有些迷茫的摩挲着玻璃杯壁，透过手中的玻璃杯，他仿佛可以看到那个年轻女孩去世前活波的样子“我甚至觉得，我们会比她先一步拥抱死亡。为什么偏偏是她？她还那么年轻，她才19!为什么？为什么偏偏是她!为什么不是别人!”

   『牛奶里面放了安眠和镇静作用的药剂，什么时候会对你起效呢？』杰克安静看着他红肿的眼睛，“有形之物终将毁灭，人，终究有死亡的一天。”他激动起来，“那也不应该是她！她还那么年轻！”杰克伸手把他抱在怀里，“那是我们无法改变的，我们能做的只有安心活在世界上。使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慰从而安息。”杰克搂着他的腰，倒在床上。“明天还要出席葬礼，现在，你该睡了。”

   也许是这个怀抱太过于温暖又或许是牛奶中的安眠药发挥了作用，他无力的阖上了双眼。熄灭了灯火，杰克拥抱着他望向窗外的月亮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  『今晚，大概是一个不眠夜。』

   在去往教堂的路上，钟一共敲响了三次，一次两下，表示死者为女性。坐在教堂最后一排，听着牧师的祷告。杰克的眼睛却望向那对姐弟，他们非常地悲伤，有些出神的想着『我......死后会不会也有人因为我的逝去而悲伤呢』

   木馆被放置在坑中，每个人把手中的花放在棺木里。轮到杰克时，杰克低下身把手中的一束白菊放在她棺椁里并低声开口“Blessed are those who are clean in heart, forthey shall see God.God favored her too much, so she recalled hersoul early.¹”牧师在一旁显得有些诧异，但依旧附和“是的，真的令人遗憾。”慢慢退至回人群中。

   『搞得仿佛真的有神一样』杰克在心底这么不以为然的想着，面上却依旧是悲伤的表情。

   人群四散开来，只剩下那对姐弟。玛尔塔安慰了一下她的弟弟，也转头离开了，她还有后续事物要处理。杰克慢慢靠近奈布，奈布盯着墓碑突然开口“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，没有想到最先离去的不是在战场上的我们，而是她。”杰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头顶，“不要太难过，你的姐姐应该比你还要悲伤。”他猛的回头“？!!”杰克突然感觉有些好笑“她的恋人已经逝去了，你回去吧，回去多陪陪她。”奈布已经被惊的有些说不出来话，然而杰克没有等他的回应却转身离去了。

注1.出自圣经:心里洁净的人是有福的,因为他们要看见主。暗指她灵美好会去天堂。上帝太宠爱她了，所以她很早就唤回了她的灵魂。